Yes脆

一元\肖根\惊寡\U娜\…

【一元】亲爱的世真呐[③]

重发版

上回讲到,徐伊景收到自传代笔的草稿,发现这个代笔作家有些奇怪……

痴情寻妻代表x失忆人妻兔,《亲爱的恩东》AU

 

8

卓把平板递给代表后,就鸦雀无声的缩在后座了,

平板的排版一页装不了几个字,徐伊景接过来很快就找到了那一段,徐伊景不会记错,优秀学生代表上报纸这件事她绝对没有在发给姜作家的音频里面提过,

平板的阅读模式闪着温柔的光,徐伊景仔仔细细的把这几段默读了一遍:

————————

世真做梦也没有想到,时隔八年,居然能在[首尔日报]上重新见到徐伊景。

虽然意外,但她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目光没有一丝犹豫和怀疑,就停在了那张黑白色的合照上——首尔大学研究生优秀毕业代表。

她比合照上的其他人明显的好看许多,身材高挑匀称很是出众,五官好像是一点也没变,只是比当年更瘦了。

世真难掩激动的心情,却不知道首尔大学那么大,她该如何去找她才好,总不能每天都跑别人的大学里面去瞎转悠吧。

突然就想到之前追自己的学长提过,他们棒球队过几天要去首尔大学两队合训的事情,她想,或许还是应该答应做球队实习经纪人的邀请,这样暑假前的半个月,她都可以整天整天的待在首尔大了。

虽然是很对不起那些认真竞选经纪人的女孩子们,但是对现在的世真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拦她去找徐伊景了。

 

但当合训刚开始的第三天,学长找借口把她带到首尔大学偏僻的小路上并试图强吻她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先前想得太简单了。

用力挣脱了之后,世真逃了一截,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又不敢原路返回,生怕学长还没离开,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小路上,偶尔有一两个学生都是挂着耳机低头快走的样子,世真也不知道该不该问路,于是随心的走着,抬眼就见一座古香古色的院墙,大门牌匾上用汉字写了好看的三个字,

[射擊館]

世真感叹着首尔大果然不一样,看着半掩的门,犹豫着要不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突然听见门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渐渐靠近,世真心虚地往旁边花台后面退开了一些,然后门就被从里往外推开了,一个身着深色运动服的高挑女子跨过门槛走了出来,贴身的运动服显示出她优秀的身材比例,里面的学妹们纷纷挥手道别着学姐再见以后也要常来啊之类的话,那女子没怎么在意的挥了下手就把门掩上了,

然后她转头,看见了远远退到花台后面的世真。

 

两个人相隔了整个花台的距离,但却都看到了对方,并且在一瞬间,就认出了对方。

徐伊景认出了世真,并且知道世真也一眼认出了自己——这让人觉得很神奇但又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20岁的世真比12岁时,长高了不知道多少,也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头发也留得长长的,教人不敢认。但徐伊景很确定这就是世真。

徐伊景按捺着内心的起伏跌宕,观察那边站着的世真——踌躇的,有些小心翼翼,有些不知所措,那样子突然就逗乐了伊景,她大步向世真走去,停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站定。

两人相互看着看着,突然心照不宣的都笑了起来,无声的笑着,笑得眼眶都润湿了。

世真颔首,长长的发丝从肩上滑落,黏在笑开的嘴唇边上,于是徐伊景伸手,像当年一样,把它们挂在世真的耳后。

以前那个要低头才能看见的小猫咪眼睛,现在已经是能和她平视了。

徐伊景看着那双少女的美丽且擒泪的双眼发怔,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被世真一把抱住了。

“お姉さん~(欧内桑)”世真像当年一样,用日语喊她姐姐,随后又把脸在伊景肩窝蹭了蹭,改口喊道:“언니(欧尼)~”

徐伊景微微一笑,抬手圈住她,浅浅的“嗯”

“世真呐。”

徐伊景感叹,长出了一口气,

“世真呐。”

徐伊景心想,总算找到你了,世真呐。

___________________

两人在学校里的咖啡馆落座,聊起了一些现况,也回忆一些往事,

“所以姐姐是专门为了找我才考来韩国读大学的吗?”

捧着一大杯冰卡布奇诺的少女坐在徐伊景对面,用地道的首尔口音“哦莫哦莫”的惊讶着。

20岁的世真活泼很多,看上去也健康了很多,虽然还是瘦,但就刚才轻轻抱了一下的触感,也是有些微妙的肉乎乎了,很好抱。

“嗯。你呢?你到射击场来做什么?”

很少有学生会跑到偏僻的射击场来的。

“到处走走,看着好奇就进来了。”世真不想说学长的事情,只说了来这边棒球队合训的事情,

她躲开徐伊景的视线,低下头,端起卡布喝了一大口,杏眼轻轻地眨,一下是一下的,像在勾引人似的,随后用小巧的舌尖卷去黏在上唇的泡沫,啧啧嘴望向窗外的样子,十足像个晒足了太阳的猫咪。

或许小时候的她被伊景比喻成一只小猫咪,那多半是一只流落街头、瘦弱可爱的小狸花,而现在的她,像一只静静享受日光,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美丽魅惑气质的布偶猫。

而徐伊景像每一个爱猫的主人一样,心里感叹着美好,舍不得打断这一幕。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情——伊景在内心跟自己坦白的剖析——比起小时候的怜惜,比起8年间的愧疚,刚遥遥相望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份感情变得不一样了,少女模样的世真有着引人遐想的身段和相貌,她看起来自信又活泼,和小时候全然不同,让人想要去了解她,拥有她。

任谁都不会想要再失去她。

她想她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少女模样的世真——毕竟徐伊景27岁了,她很清楚'爱'与'怜'的区分。

 

“那你们合训这一个月住哪呢?”当徐伊景再开口问话时,就显得有些拘谨了。

当然也抱着一些套路,作为曾经的学生会长和曾经的射击部部长,她理所当然的知道外校合训会安排住的是学校招待所。

“在学校的招待所,所有球员都一起住。”乖乖回答问题的世真什么都没多想。

世真的回答如她所愿,徐伊景想着,招待宿舍的条件很差劲,而且球员都是男生,做什么都不方便……当然,这也是徐伊景抱了私心的提议——想把这个失而复得的少女留在身边,

“……要不要……去我家住?”于是她问,

 

“太好了,可以这样吗?”

没想到世真丝毫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徐伊景并不知道她刚和学长闹蹦,正在愁回去宿舍要怎么办呢,徐伊景的提议简直救她于水火之中。

更何况,是和她心心念念的姐姐一起住,那绝对的好啊~

 

当然,此时的两人都把“住在一起”想的太单纯了。

 

世真发短信跟同年级的一个相熟球员说了一下,也不想回去拿行李,两人从咖啡厅出来,直接就去了学校附近的伊景家。

 

————————————

徐伊景清楚记得,关于世真20岁时候两人重逢的那一段,她自己口述的部分是从射击场出来见到世真开始的,这对话的细节,也可没这么详细。

文中前前后后的部分,徐伊景不知道惠秀是怎么编出来的。

编出来的?

编的?

不是,这对话和徐伊景记得的相差无几,徐伊景的记性很好,尤其是和世真相关的,更是念念不忘。

心里有一个很骇人的猜想,她一边理智地阻止自己去证实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想,一边又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9

徐伊景在考虑如何提问,理智还在拉扯,“卓……我问你,”不管肯定或否定的答案她都不想听到,

“你说的漂亮作家……几岁来着呢?”

“27岁了。”不知道这个问题和之前话题有什么联系,卓还是坐正了乖乖回答。

“叫什么名字?”

“姜惠秀。”

“是说在美国生活过,是吧?”

“是的,”卓乖巧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如实道出,“姜作家挺可怜的,我听玛丽说的,她十多岁就一个人在美国留学,大学的时候遇见的她老公,后来两人一起出过车祸,老公为了保护她受了重伤瘫痪了,但她也受伤失忆了,后来就一直在美国治疗,一直到孩子要上小学了才回国的……”

徐伊景听着这些“从小留学”、“老公”、“孩子”的词,心里否认了一遍又一遍,但是那句“失忆”,又挑出了一些微弱的可能性。

 

失忆……也不失是一种完美的解释呢……

“玛丽和她很小就认识吗?”若真是十多岁就在美国生活,那就可以完全排除可能性了。

卓说起玛丽就想撇嘴,“也不是,就是几年前玛丽犯事儿被她爷爷发放去美国的时候认识的,也就……4还是5年前。”

“几岁?”徐伊景沉声问到,“她几岁出的车祸?”

“emmmm,孩子好像是6岁了,大概是……7年前吧?我不确定。”

7年前!徐伊景目光一沉:“有她的照片吗?”

“没有。”

“住址。”不是疑问句

“……我等下找她要。”

“不,去找玛丽要。”

“好的。”不知道代表打什么算盘,但卓都老老实实答应下来。

一旁的金作家和赵理事不明所以,自然也是不敢搭腔的。

 

于是下飞机,办入境,开车去到惠秀家,一气呵成。

当然不包括要地址的卓被玛丽花式刁难和严重警告,不许让他们代表对她家惠秀小可爱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然而卓同学看代表的一副若有所思又似乎带着些微怒的表情,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刁难漂亮作家呢,也不知道漂亮作家哪里得罪了代表……只能对不起了玛丽酱!

 

在姜作家居住的小区巷口停了车,徐伊景靠在后座,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去验证,不过心里警报越拉越响,快要爆炸一般的不平静。

卓在驾驶座快把自己团成球了,生怕一不留神误触了代表逆鳞。

代表正在和自己僵持着,一辆黄色的校车停在了她们车前面的公交站台前,门一打开几个小孩蜂拥而下,叽叽喳喳的相互道别。

其中一个孩子没有立即和早已等在站台上的父母汇合,而是独自坐在拉杆箱上,翻开了一本书。徐伊景留意着她,她就安安静静在那里看了好几分钟的书。

小女孩的眉目清秀好看,低垂着长长的睫毛看书,在行李箱上坐的端端正正的,很乖的样子,

 

突然听见前排的卓 “喔!”了一声,

“怎么?”一句话刚问出口,她就知道卓在惊讶什么了。

透过前车窗,她看见一个女人向着那孩子走去,看得出来是孩子的母亲,她们漂亮的杏眼有几分相似,孩子开心的合上书给了她母亲一个亲吻和拥抱。

徐伊景觉得自己要窒息了——那女人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卓说过的“眼睛漂亮,善良,身材好”,真是一点都没错。

还是高高瘦瘦的,比20岁又瘦了很多,像一个普通7岁孩子的母亲一样,剪了齐肩短发,烫了些微卷又染了栗色,低低的在后脑勺束成一个小揪。她和孩子在说话,可能是因为瘦了,笑起来脸上有小横条的笑纹,眼神清澈,满是为人母的温柔。

 

也许是徐伊景的偏见吧,在她眼里看着,现在的世真,比20岁更美。

那是一种和那个活泼可爱像个小狐狸一样的李世真截然不同的美,或许分离的7年给了她很多的经历,这些经历都像是雨水浸润泥土一样,默默的改变了这个女人的气质。

 

那女人带了孩子往小区里走了,母女俩牵着手,她低头看着孩子,孩子抬头望着她,两双相似的杏眼里有慈爱的含情脉脉。

徐伊景拉开车门,站了下去,但是却没有追上去。

因为她想到,卓说她失忆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她是有新的生活了。

贸然追上去也什么用都没有。

徐伊景专注的看着那母女消失在转角,明明什么都没思考,但是疼痛却在身体里蔓延……

……

她牵着女儿的样子看上去很幸福。

……

徐伊景想,也许该给长久的等待画上句号了。

平静了呼吸,她坐回车里,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细细的金色手链,交给卓后交代了一些话,然后就在后座闭眼端坐养神了。

卓拿着手链,职(代)业(表)的素(威)养(严)让他绝不会有多余的好奇和提问,但看见代表紧闭交织的睫毛间渐渐有泪水盈满时,心里免不了的一惊。

代表从来没有情绪化的一面,至少他,从来,没见过。

会是什么样的心伤,能让代表这样的悲?

他赶紧下车,按照代表的吩咐打电话约了漂亮作家出来。

答案,一定就在漂亮作家身上了。

 

10

又是夜深人静,安排好真一睡下,惠秀躺在床上,手里摩挲这那条卓转交给她的金色手链,歪着头看了一眼身边已经睡着的丈夫,若有所思。

[这是代表要我转交给您的,具体有什么用处她会打电话亲自给您说的。]

卓是这样说的。惠秀和卓并不熟,也就没敢仔细问。

 

但是等到这个点了,还是没有来电话。

惠秀翻身,把链子拿到眼前,借着月光细细的观察。链子应该带了很久了,很多地方都有些磨掉色了,但是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很珍惜它。

惠秀想要把它戴到自己手腕上试试,用着指甲把锁扣扣开。

“嗒”的一声,锁扣开了。

惠秀觉得这个“嗒”的一声,熟稔的要命。

脑子里有一双手,也是这样用指甲把锁扣扣开,然后小心翼翼把它戴在了另一个人的手腕上,“嗒”的一声。

这一幕一定发生过,惠秀想不起来,觉得挠心得不行,或许是电视剧?电影小说?或许是路过的根本不认识的邻桌情侣?

又或许……

是她失去记忆的一部分?

……荒谬。

惠秀摇摇头,自从开始写徐伊景的书,她时不时就会有一些很奇怪的记忆闪现,一些好像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因为这些记忆中的场景总是会和徐伊景的描述重合在一起。但又太过有实感,她分不清是她曾经失去的记忆,还是她写书入戏太深了。

她和玛丽讨论过,玛丽说:你这是常年守活寡啊终于病发了啊,幻想平凡家庭妇女与颜值财力都max的大企业的代表产生命运的羁绊,你这是妄想症啊朋友!

玛丽说她是在用世真的故事来填补自己缺失记忆的空白。

惠秀觉得玛丽说得很有道理,

但她依然觉得,这些闪现记忆的画面感真的……太过真实了。

自己缺失的前面20年的记忆,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手机屏幕亮了,显示来电:代表nim

终于来了。

惠秀悄悄的起身,摸上手机和手链,轻轻的去到来客厅,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您好,姜作家吗?我是徐伊景。”

“您好,徐代表您好。”惠秀保持着一个乙方和一个粉丝该有的谦卑。

“这么晚了,不会打扰到您休息了吧?”

“没有呢,还没睡。”配合着话语,惠秀握着手链的手在虚空里摆动。

“手链,有收到吗?”

电话里的徐伊景声音,有着恰当的礼貌音调,也有怀念世真时的温柔。

“有,正好想要问您呢,”惠秀把手链摊在掌心,用拇指来回拨弄,“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样拿给我做参考,真的好嘛?其实拍张照片给我就可以了呢~”

 

“其实……现在也不再重要了呢。”——徐伊景想,若是放弃15年的等待的话,它就失去了意义,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嗯?”惠秀觉得徐伊景……话里有话,“不是世真给您的交往纪念礼物吗?第一份礼物,应该是您很看重的东西吧?”

惠秀自然而然的说着这句话。

徐伊景却被震得瞳孔放大。

…………

“你怎么知道的?”一时情急,徐伊景连敬语“您”都忘了说了——徐伊景虽然为人桀骜又冷漠,但对人基本的礼数,还是从严厉的父亲那里好好的学来了的。

“啊?什么?”

“交往纪念礼物”

…………

“啊?我……您没有提过吗?那就是……一定是卓说的?我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会知道呢?”惠秀的声音变得很慌张。

 

卓当然不可能说过。

或许学生代表这种事还曾经有过报道,任何陌生人都能查到,但是手链礼物的事情,是只属于徐伊景和世真两个人的事情,是其他人无从得知的事情。

徐伊景沉默了,这些迹象难道不是在表明,她失去的记忆在渐渐恢复?

徐伊景在考虑,该不该刺激她恢复记忆……

惠秀听着对方不说话,心里更慌了。

好一会,徐伊景叹气道:“算了,我不该逼你,已经太晚了。”

太晚了,晚到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她已经结婚了,有爱她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

 

徐伊景又重复了一遍,“已经太晚了…早些休息吧,晚安。”

然后挂了电话。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该逼你的]

徐伊景的话不停在脑中回响,她知道什么,却不告诉她。

惠秀心里很闷,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太令人烦躁了。

 

实际上,身边的人都知道什么,但是都不告诉她,姨母,颂美,和建宇。

她感觉得到他们的隐瞒,或许一开始是全然的相信着那些说辞,但是时间久了,可疑的部分越来越多,她不问,不代表她不怀疑。

她只是不想破坏这个家微妙的平衡。

 

惠秀低头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

或许,是时候该问一问?

惠秀觉得,问清楚的话,也许她就不会再有这种把自己当做世真的错觉了。

 

于是她决定,改天回姨母家,讨个说法。

 

TBC

————————

感谢阅读的你,帮我点小心心吧~比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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